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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在城中村的窄巷里,电线像蜘蛛网一样缠在头顶。白天这里安静得像被遗忘的角落,可一到晚上,某些巷口就会晃动着些身影——她们大多四五十岁,穿着艳俗的化纤裙子,头发染得焦黄。
有人说这些“多毛老熟女”是生活所迫,也有人说她们早习惯了这种来钱快的方式。但真正和她们聊过的人都知道,每个人背后都藏着比电视剧还狗血的剧本。
她们用的口红总是特别艳,像是要把岁月抹掉似的。有个化名“红姐”的告诉我,她每天下午三点准时“上班”,在巷子口来回走二十趟就能开张。“比电子厂挣得多”,说这话时她正用脱线的毛衣袖口擦睫毛膏。
不过话说回来,这种钱真那么好赚吗?有次凌晨两点,我看见个穿豹纹裙的大姐蹲在垃圾桶旁边吐,她脚上的高跟鞋有一只断了跟。旁边药店老板见怪不怪:“这个月第三个了,喝多了被客人扔出来的。”
她们中不少人带着孩子住在十平米的出租屋。有个总穿绿外套的阿姨,手机相册里全是儿子在老家考第一名的奖状照片。“再干两年就回去”,这话她说了五年。城中村的房租今年又涨了,但她们的“服务费”还是五十起步。
或许暗示着某种生存智慧,她们会互相借卫生巾,却绝不打听彼此的真名。有次暴雨天,我看见三个女人挤在一把伞下分吃凉皮,塑料碗里的辣椒油红得刺眼。
具体原因很难说清,但这两年确实多了些生面孔。有个总在便利店门口晃悠的“新人”,总把“我在东莞做过主管”挂在嘴边。老住户们私下笑她:“过三个月就不嘴硬了”。
说来也怪,城中村拆了又建,这些身影却像野草似的,总能在砖缝里重新冒出来。便利店老板老陈说得实在:“她们?比蟑螂还难清干净嘞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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