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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两点的城中村，巷子口的红灯还亮着。那些穿着短裙的女人，三三两两站在电线杆下，时不时朝路过的人招手。你说她们是“站街女”吧，可她们自己可能更愿意被叫“打工妹”——虽然干的活不太光彩，但好歹能挣口饭吃。
我蹲点了三个晚上，发现来这儿的男人什么样都有：有刚加完班的程序员，有工地上下来的民工，甚至还有穿着校服的高中生。他们共同点是都低着头，眼神躲闪，好像自己也觉得这事儿见不得光。
说来也怪，这种生意在市中心的高档小区根本活不下去，偏偏在城中村扎了根。或许是因为这里房租便宜，或许是因为流动人口多——具体原因咱也不敢乱说，但有个开小卖部的大爷倒是提了句：“管片儿的警察都认识她们，只要别闹出大事，谁也不想多管闲事。”
不过话说回来，你以为这些女人能赚大钱？有个叫阿红的告诉我，一晚上接四五单，到手也就两三百。还得提防着便衣，躲着喝醉闹事的客人，甚至要应付不给钱的混混。“比厂里打工自由点，但心里天天悬着。”她说完这句，把烟头踩灭了。
最让我意外的，是她们中不少人带着孩子。有个三十出头的女人，白天在服装厂踩缝纫机，晚上出来站街。问她为啥这么拼，她直接掏出手机给我看相册——老家县城医院的缴费单，孩子先天性心脏病，手术费还差八万。
当然，这不是给这行当洗白。性病、暴力、敲诈…这些风险她们比谁都清楚。但你说为啥还有人往里跳？可能就像阿红那句嘟囔：“但凡有别的路，谁愿意干这个？”
骂嫖客？骂女人？还是骂城中村的房东？这事儿掰扯不清。但有个现象挺有意思：城中村改造的文件年年发，拆完的棚户区盖起了商场写字楼，可那些红灯总会在下个路口重新亮起来。
有个社会学教授说过（具体名字记不清了），这种灰色产业就像野草，光铲掉地表部分没用，根子还在土里。至于“根子”是贫富差距、户籍制度还是别的啥，恐怕得另开一篇才能讲明白。
如果你真动了心思去找“站街女”，我劝你再想想。不是站在道德高地指手画脚，而是这行当水太深——前阵子就有个大学生被仙人跳，学费都赔进去了。当然，更该想想的是：为什么2023年了，还有人不得不靠这个活着？
（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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