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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总听人念叨"宝鸡曙光路的女子都去哪了"，这事儿吧，说来挺蹊跷。我特意跑去曙光路转了好几圈，发现确实跟以前不太一样——街边那些常打招呼的早点摊大姐、理发店小妹，好像突然人间蒸发似的。
老李头在曙光路修了二十年自行车，他边拧螺丝边跟我说："上个月还见着小芳在超市门口搬货呢，这丫头力气大得很..."话说到一半突然压低声音，"后来听说她老家给说了门亲事？"这种欲言又止的劲儿，反倒让人心里更犯嘀咕。
对面水果店的张婶倒是直截了当："现在年轻姑娘谁还愿意干苦活啊！"她甩着刚削好的菠萝，刀尖在阳光下闪着光，"都跑去搞直播当网红了呗。"这话听着在理，但总觉得哪儿不太对劲。
我特意去了趟劳动局蹲点。中介小王偷偷告诉我，最近确实有批女工集体去了开发区："电子厂包吃住，月薪比这儿多八百呢！"说着掏出手机给我看招聘群，群里最新消息写着"急招女工18-35岁"。
不过话说回来，开发区离这儿也就二十里地，为啥街坊们都说得跟出国似的？劳务市场的老刘挠着头说："具体她们跟哪个厂子签的合同...这个我还真说不准。"
在巷子口碰到刚买菜回来的陈阿姨，她算账给我听："现在租个单间都要一千二，在厂里包住的话，光房租就能省下一部手机钱。"她掰着手指头数，指甲缝里还沾着韭菜叶。或许暗示经济账才是姑娘们"消失"的真正原因？
但奶茶店的小妹阿香有不同看法："我们店长上个月刚骂跑三个服务员。"她擦着玻璃杯苦笑，"现在客人动不动就投诉，还不如进厂拧螺丝轻松。"这话让我突然意识到，服务行业的生存环境可能比想象中更艰难。
城建局的公示栏贴着曙光路改造规划，效果图上全是时尚咖啡馆和精品店。拆迁办的马主任含糊其辞："商户安置方案还在讨论..."我突然想起上周在开发区夜市，好像看见了原来卖麻辣烫的四川姐妹花。
说来也怪，虽然城市越来越漂亮，但那些熟悉的烟火气却慢慢消失了。到底该说是姑娘们离开了曙光路，还是曙光路弄丢了这些姑娘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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